要论诗与画的关系,最好的描述是:“诗中有画,画中有诗”。
中国画有工笔和写意两种风格。工笔的极致,如《清明上河图》。写意的典型,如八大山人的众多山水画作。
英语里有句话叫one picture is worth a thousand words,一图抵千言。意思就是一幅画里能容纳很多信息、表达很多意思。 像《清明上河图》,那何止千言。如果是白话文,光是把画面上的汴京及汴河两岸的自然风光和繁荣市井描述清楚,就需要多少文字?哪怕用再简洁、再洗练的古诗,估计也得两个《长恨歌》的篇幅吧?那八大山人的山水写意画呢?花鸟虫鱼,用寥寥数笔,情态尽显;山川河流,则随意泼墨,磅礴透纸。总之,用笔很少,而留白很多。笔画简而意趣浓,实景并不重要,空灵才是所求的境界。 可见,优秀的画能容纳的信息量相当庞大,不管是“实在”的图像,还是“虚空”的意境。优秀的画,会让人想要歌舞、想要吟诵。
而优秀的诗,也有类似的激发作用。王维的诗以诗中有画、诗情画意而著称。当读到”日落江湖白,潮来天地青“、”大漠孤烟直,长河落日圆“、”人闲桂花落、夜静春山空“的时候,脑海里怎能不浮现一幅幅或辽阔、或静谧、或舒朗、或喜悦的画面?优秀的诗,便是一幅美丽的画卷,徐徐展开,娓娓道来。 总之,优秀的艺术作品是相通的,它们打通人的不同感官——看到的是诗画,而通过想象和心灵的作用,打动你的视觉、听觉、嗅觉等多种感官。而最后,打动的是人的心、神、魂。这可能就是艺术的定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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