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树

文/李晓玉 　　我家小院种了两棵海棠树，确切地说，叫西府海棠，属于观赏树种。从网上百度得知，因为海棠在2009年被选为陕西宝鸡的市花，宝鸡古有西府之称，故西府海棠由此得名。 小院原本有一棵石榴树，长得也挺好，每年秋季还能结几个油亮透红的石榴，成为小院一景，后来有一年因为冬天太冷，而我们又忽略了怕冻的石榴树，结果在春天该发芽的时候石榴树没有缓过来。 院子里缺了结果子的树就显得很没有生机和层次感，于是我和老公就寻思着再种棵海棠，因为海棠树寓意好，向征着富贵吉祥和长寿健康。后来经朋友牵线就从马昌营附近的一个苗圃移栽过来两棵海棠树，如今五年过去了，海棠树已经从成人的手腕粗长到了大碗口粗，成了小院的“当家”树。 　　说它是“当家”树，一点儿不为过。春天，在温暖的阳光下，海棠花就一朵接一朵地相继开放了，海棠花开得很有层次，很有分寸，含苞，半放，开透，每个阶段都有它的美。满树的花朵不仅招来了蜂舞鸟鸣，也让两棵海棠树成为了小院的“颜值担当”，来小院做客的朋友们都喜欢在树下美美地拍照。微风拂过，花瓣翩跹，紫红色的花瓣纷纷落在地上的菜畦里，醺醺然欲仙的感觉氤氲而出，不禁让人浮想起清代诗人龚自珍写下的“落红不是无情物，化作春泥更护花”的诗句。 　 花落果成，一花结一果，小的海棠果呈深紫色，每一个都长得很结实，好象生怕被风刮掉了似的。待再长大一些，果子就逐渐演变成青色，挂满了果子的枝条都会被压弯了腰。由于果实累累，被来小院的朋友取笑“象蒜辫子”，问我们为什么不梳一下果，老公笑着说，“这属于观赏海棠，结的果又小又酸，也吃不得， 索性就都留下，看着玩吧。”到了秋天，瓜熟蒂落，长到弹球大小、陆续成熟的海棠果就会自然落果，有时候晚上坐在院子里，一阵秋风佛过，就会听到果子随着黄叶一起噼里啪啦落地的声音，随便捡起一两个，用姆指和食指捻去浮土，放进嘴里一咬，一股酸涩的爆汁瞬间从舌尖弥漫开来，特别提神，吃上几个就能酸倒牙，老公说要真想吃的话，还是等着尝最后从树上摘下来的果儿吧，口感应该会好一些。 　海棠是苹果属植物，它和苹果的成熟季一样，于是当看到村里的老乡开始摘自家的苹果了，我和老公就选了“霜降”后一个周末采摘海棠，这时树上的果实已经长成了黄里透红的袖珍小“苹果”，凑近闻一闻，有一股淡淡的苹果的清香，尝一颗是爽口的酸甜味儿。我俩一个站地上、一个蹬梯子，围着两棵树就开摘，不大会儿，就摘了满满两大水梢，然后我们再按大小分拣后装进纸箱里、盖上报纸，封好后放在房间的荫凉处，老公说这个过程叫“出沙”。半个月后，在我们打开纸箱的同时，一股果香随之扑鼻而来，再尝一个，果然口感就变沙了，比刚下树时好吃多了，虽然个头是小了点儿，品相差了点儿，但是我们还是把海棠等分成好多份，一一送去给身边的亲戚、朋友品尝，因为做为一直被赋予绿化功能的海棠树，我们没有给予过它任何额外的关照，只是靠它自身去汲取大自然的阳光和雨露，就为小院春天开出一树花，秋天结满一树果，这种奉献的功劳，让我们必须用不浪费每一颗果子的行动来报答。 　　前年开始，我所居住的平谷井峪新村实施了万亩造林工程，经过近两年的改造，山里新增了许多层次分明、高矮相间的各色树种，有银杏、山楂、枫树等等，其中在离我家不远的一片朝阳的平坡地上，就种了一大片西府海棠。为了躲避“撞树”，也为了改良海棠树的果品，于是从前年开始，我们就有意向村民请教海棠树的嫁接问题，去年，我们曾试着把海棠嫁接成李子，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，最终没有成活。今年，我们准备给海棠树再做一回嫁接，热心的村民胡大哥告诉我们说海棠也可以嫁接成西梅，在我和老公的一致赞同下，胡大哥爽快地答应等过了清明节，找到合适的“树码子”后，就上门帮我们嫁接树种。 现在我们正期待着海棠树的完美蜕变，因为嫁接成功后，到了秋天，我们不仅可以见证到果木嫁接技术的神奇，也可以如愿品尝到更加美味的水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