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能，忘却了你

文/Apple 　　你是有，思念的人的么？ 我就是有的。 我所思念的，那个人儿呀！与她，曾经有过一段，短暂，更兼苦涩的爱恋。 她与我分袂，是已有，些儿年月的了。可而今，我还是不能，将她忘却了。 与她的往过，我是有记录的。就在我的，第一册日记里。是在与她，爱恋那会儿，所写下的。有不少呢！将近一本。本子，是不算薄的。 这么样的，一册本子，每逢想起了她，我就总爱拿来翻阅。 每一回，与那册本子里的笔墨，觌面的时候。那字里行间，所裹挟着的，苦涩和疼痛，都会教我心伤，教我泪流。 是颇为重的。 纵然是已，历经了好久的了，伤悲，仍是不削，不减。 前天早上，在窗边书桌那儿，翻阅，与她的往过的时候。恰巧来访的何珊，曾在旁陪我，一块儿阅览。 期间，她曾建议，将与她的往过，写成故事。 她的这个建议，我是接受的。还曾在，一篇小文中写道： 是呀！写成故事吧！ 何珊的这个建议，我采纳了。并且，决计为之，耗费心思。 前天早上，何珊来访的时候，有带了一篇文字。那是要发表在，《故事书肆》的专栏上的。 《故事书肆》，是去岁菊月下浣， 何珊着手办的一样杂志。办成之余，她让我，给那样杂志的专栏供稿。 彼时，我担心绠短汲深，不敢接下这活儿。但她，总是要求，还是变着花样来的，我拗不过，便只好，硬着头皮答应了。 那回，她所带来的那篇文字，正是我，为这样杂志的专栏，而写的稿子。 当我，对她所提的建议，表示接纳之后，她便从，她的手提包中，取出那篇文字来。 那篇文字，占了数页的绿格纸。取了出来了，她便翻开。翻了几页，她的手，遂停下了。 她的手，停在，上边有画着，一个红圈的一张，绿格纸的边上。 那个红圈，是缧绁，它困住了，一小段文字。紧紧的。 受着缧绁之厄的，那一小段文字，是一处闲笔。读起来，会有点儿拗口。不喜欢它的人儿呢，没准，还会觉得噜苏。 何珊，便是不喜欢，这一小段文字的人儿。 她的手，停了下来后，便指着，入了彀中的，那些字儿，一面，念了起来。念罢，她便向我表达，对那些字儿之厌。 她的表达中，含着，她从那些字儿那儿，挑出来的毛病。她所挑出来的毛病，还不止，前边提出来的，那两类呢！ 她后来要求，将那些字儿，除之了，重新写。 我应下了。 她说完了此事，便走了。 她走后，我便是打算写的了。还拟要在写完之后，构思与她的故事。可才捉起笔来，念真这丫头，就拽着我，往外走。说是陪她，出去走走。我拗不过，便依凭了。 嗐！我这毛病，真真是坏。什么时候，才是可以改去的呢？ 虽是说陪她，出去走走。可这一去，连昨日，及今日之白天，也统耗费了。 嗐！“拒绝”，这一样本领，我怎就，总是学不会呢？ 自外头，回到宿处时，已是晚上八点多钟了。 回来后，便赶紧步入书房，着手做，前天早上，何珊要求之事。 终于完成了后，又埋头，在新铺开的绿格纸上，构思，与她的故事。 与她的故事，是基于我的日记中，所记录的，与她的往过，来写的。 与她的往过，是还有其他的人，参与的。 基于此，而将与她的往过，写做故事之前。曾经参与过的，那些人儿，都与我离得近。甚至，还走进了，我的日子，成为了，我的生活中的，一个角色。 譬如：念真。何珊。 这教我，总是放不下，那些人儿。就连我的手中的樱吹雪，也是这样的。 因而，我决定，在与她的故事之中，找一个位置，来安放，那些人儿。 不知分袂后，还总是念她，甚而至于，捉笔，据日记中之所记，来撰写与她故事，有什么意思？ 亦不憭，如此，可是错误的？可是，一个笑话？可是，早就该，放弃了的？ 很希望，这么样的疑惑，自个儿，可解得开来。或者，可从何处，或是何人那儿，求得答语。但是，历经一番辛苦后，感得，这，我就许是，永远也，不能够办得到的。 然我，还是要，为此而费心。并非想知道，这么做，值得否？总该让这个，傻傻的人儿，清楚答语，是个什么样儿的吧？ 念她，兼之要撰写，与她的故事的，这两样事儿。念真，是知道的。 翻阅，与她的往过的，那个早上，在旁陪我，一块儿阅览的人儿，除何珊外，还有她。 近来，她，总是与我，待在一块儿。 今晚，伏案构思，与她的故事的时候。她，突然走了过来，在我的手边，放了一杯咖啡。玫瑰样儿的。挺好看。正冒着热气。还飘出了香味。浓浓的、很好闻。好像，便是玫瑰的芬芳呢！猜想，那杯咖啡，定是很好喝的。做它的人，应是很用了心的。 她随又，挪了挪，在旁的一把木椅，坐下了。 落了座儿后，她说：“那人与你离分，是已有，好长的时间的了，还想着那人干嘛呢？忘了吧！连着那段往事。” 她语罢，我停下了笔，看着她，想要开口，但不知道该说什么，便沉默着。而后，低了头，继续写起字儿来。 我写了一会儿，她，又开了口了：“你答应我，好么？ ” 我又停了笔，看着她，还是想要开口。然我，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便复沉默着，低了头，继续写起字儿来了。 隔了一忽儿，她，又开了口了：“你怎么，不说话呢？” 然我，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便只好，再次沉默着，继续写着字儿了。 嗐！我呀！总是这样，一碰着为难的情况了，便是连说话，也不会的。 这，总是会教旁人生气。这，是我很不希望的。可是，一碰着，这么样的情况的时候，我端的是，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呀！ 嗐！这个缺陷，什么时候，才是可以改去的呢？ 我，又这么样的时候，她，便伸了手来，夺过我手中的笔，说：“别再写了，有什么好写的呢？都忘了吧！”声音，颇吵了些。 那个时候，我有抬起头来，看着她。 如此之际，她，正让一对，张得开开的的眸儿，朝我这儿照来。并非，是在瞪着我的。她的那对眸儿，含了几分柔情。 那几分柔情，是逼人的。把我逼得，低了头去，更使我的口儿，张了开来：“我，我……不能，忘却了那人。” 这语儿，一脱了口，我的书房里，便安安静静的了。无有半点的生气。仿佛，是死去了一般。 后来，我拿起杯子，喝了一口咖啡。凉寒的了。香也淡了。但口感，还不错的。 罢了，我放了杯子，从她的手中，抽走我的笔。轻轻的。 那个时候，她的脸，是微低着的。 那个时候，我蓦然发现，她的，微低着的脸上，有着鲛珠，在流淌。晶晶莹莹的。 她后来，别过脸去。从我的书桌上，拿走两样物儿。是打火机，和玉溪。到了手了，她快快打开玉溪的盒儿，抽出一卷来，又亮起了打火机。 也许，念真，是对的。 受着思念的羁绊，又不是不痛苦。 其实，我何尝不想自由呢？可是，我早已泥足深陷，无术脱彀呀！ 嗐！我怎就非要，这般的痴呢？ 呵！所爱恋的人儿，你知道么？分袂后的日子里，我总是不能，忘却了你。